那些年,穿過的七彩霓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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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穿過的七彩霓裳

如若女子是一朵花,那麼,我願是一朵自由行走的花,四季,穿著各種七彩霓裳,婀娜地行走著,綻放屬於自己的美麗。

____題記

年幼時,母親和姐姐們,覺得我穿紅色衣服好看。因膚白,又胖嘟嘟的,穿紅色的衣服,那叫一個白裏透紅,看著也喜慶,像年畫裏送財女童。於是把那些個,印著碎花的,大紅,深紅,紫紅,衣服給我穿了個遍。心裏那個膩啊,不知如何表達。張愛玲在《童言無忌》寫道:永遠不能忘記一件暗紅的薄棉袍,碎牛肉的顏色,穿不完地穿著,就像渾身都生了凍瘡,冬天已經過去了還留著凍瘡的眼袋療程疤。能理解她的心情,真真是怕了那些個紅色衣服,以致長大後,衣櫥裏再沒有一件紅色的衣服,從此和紅色絕緣。

小學四五年級那會,忽然間喜歡黃色的衣服。夏天穿淡黃色襯衫,或裙子,冬天穿明黃色帶白毛邊的小棉襖,那些衣服都是遠在上海的舅媽,根據我的喜好,或做,或買的。就這麼一季一季的穿著,許是眼睛裏只看到,春天那開在原野裏,一片一片金黃的油菜花,覺得那是一種天地之間最美的顏色,那麼嬌豔明媚,於是就把那一抹黃色穿在了身上。黃色代表明亮,樂觀,還有希望。

剛上初中那年暑假,姑姑從蕪湖給我買了幾件,水藍,淡藍的的裙子,一開始還拒絕不穿,等穿到身上,姐姐們都說好看,說看著清清爽爽,似剛長成的水蔥似的。是的,那時我長得比較瘦弱,再說大了,也變得不愛說話,見人都是冷冷的,性格和這冷冷的的湖藍、水藍的顏色衣服相溶了。淡藍,水藍是一種冷豔的色彩,亦是一種純潔的色彩。多年後,一次同學聚會,男同學還開玩笑說,他們記憶中的我,是一抹淡藍,冰冰冷冷,不敢接近。現在的華洋坊我接地氣多了,還會笑。

不知何時,許是該到了戀愛的季節了吧,忽然愛上了粉色的衣服。那時,可以自己做主到商場挑,一件,又一件粉色的衣衫。甚至我的床單,用的筆,都是粉紅系列的,大有,要把粉紅色進行到底的意思。每天營造一個粉色世界,一個童話世界,幻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能來,看一眼這一抹粉色世界,能陪我一起做粉紅色的夢。粉紅是一種浪漫顏色,粉紅也是一種柔軟,那麼輕柔,甜美,如棉花糖一樣。良人說,永遠忘不了,第一次,那穿粉色衣裙的我,如一朵粉粉的花,靜靜的開在那。

那些個青蔥的歲月啊,一晃全都不見了。如今,再也穿不了那些個,淡藍,粉紅的衣服了。可是心裏並不難過,成熟有成熟的美,只要會搭配,一樣能穿出別樣的美麗。

服飾是一種看不完的風景,而裝扮是女人第一張名片。張愛玲說:你不要指望男人會因為你的心靈美而愛上你,其實,心靈固然重要,但是,發現心靈美是需要時間的。也就是說,當你不說話,站在別人面前,衣服就是一種語言。

越來越成熟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穿什麼樣的衣服,才適合自己。不求時尚,但求別致,求與自己氣質相合。多少次,在大街小巷,到處遊蕩,如若看不中的,堅決不買。夏天,我的衣櫥裏的顏色,不再單一,而是七彩的。記得某次逛街,在一家小店裏,一眼看見,那白底,上印細碎蘭花的青花瓷上衣,喜歡,沒試就買回來,後又配了一條純白的褲子,穿來清新而雅致余近卿中學。還有那一件,領口淡湖色,白底,下擺是一幅江南水墨畫的旗袍。這件衣服,是我逛街時,無意間,遠遠的,看見那櫥窗裏展示著,心就動了,好像見到前世情人一樣,它在那幽幽地看著我,魂也被勾走了一樣。推門,進去試,鏡中的我溫婉而端莊,真真的韻味十足。

那次試這件旗袍,在鏡子前左顧右盼時,引來不少路人,停下腳步來看,還有幾個女子,直接跑進來,要試我穿的這件旗袍,可惜都覺得穿的效果不好,看來衣服也挑人,於是笑了,趕快買下,走人。

這件旗袍點亮了那個夏天,單位的大姐第一次看我穿這件旗袍時說:遠遠的看你,覺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。是啊,我已把江南的景色如行雲流水般穿在身上了,能不成詩,成畫嗎,一件旗袍,穿出這種效果,已滿足了。張愛玲說:衣服是一種語言,是表達人生的一種袖珍戲劇。那麼,我願意把這種美麗的語言進行到底。如若說,女子是一朵花,那麼我願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,四季,穿著各種七彩霓裳,婀娜多姿地行走著,綻放屬於自己的美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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